张洁雯称不会说话怕领导让讲话 犯愁研究生论文

编辑:楚天运动频道 发布时间:2012-09-15 点击数: 170 微信搜索:楚天运动频道小程序,买羽毛球更优惠
  9月15日消息,自2009年全运会后正式退役,张洁雯在广州羽毛球管理中心副主任这一位置上待了已经一年多,这名新官直到现在仍感觉,这份工作最难的地方是她“不会说话”。“所以我很佩服关渭贞副局长,还有我们的中心主任林燕芬,她们都是运动员出身,退役后转型做政府行政工作,但你每次开会就会觉得她们特别会说话,以前我不会留意、不会有这种感觉的,现在不一样了,我每次开会都会特别认真听,特崇拜的样子,心里面想‘我要向她们好好学习’。”张洁雯一边说,一边露出小粉丝一样的眼神。
 
  中心副主任是一份“每天都很忙,但每天都不知道忙些什么”的工作,尤其在广州市羽毛球管理中心那样小的单位。“我不是像下面其他部门的同事那样每天要打多少份文件,也不像传统意义上的领导那样每天要写多少份报告、签多少个名,我每天的工作就是负责沟通,上面有指令下来我负责传达,下面的队员有问题我负责向上汇报。”小至队里面每个运动员的入队注册、退役、户口转移等手续办理,大至与国家队方面的领导、教练和队员联络沟通,一系列琐碎的事都在张洁雯工作范畴,“当运动员的时候我不知道,我们的背后会有那么多琐琐碎碎的事情要人去办,以前以为领队就是来看看训练的,现在才知道还要负责那么多麻烦事。”
 
  开会,是每个做行政工作的人的必修课。“我不太害怕开会,可能因为我本身不是一个坐不住的人。”还是运动员的时候,国家队每逢过年都会给队员一天半的休息假期,在那个时候,张洁雯已练就了宅在房间里一天半不出门的本领。“而且,按我目前这个职位的级别,还没有到经常去听报告的那种地步,我们开的一般都是内部行政会议,说一些比较实在的事情,关乎中心具体事务,所以不像那种听报告的会议那样催眠。”
 
  能让张洁雯害怕的,大概是像“市长杯”羽毛球赛发布会那样的情景,一直强调自己“不会说话”的张洁雯最怕领导在开会时让她“说几句”,“可能运动员的性格都这样,比较实在直白,有什么都是几句话简单明了地说完。我真的不会像一些领导那样,说‘说几句’就能说上一个小时。”于是每次遇到领导让她“说几句”,张洁雯总是条件反射地露出无助的神情:“我能不能不说?”
 
  但无论如何“不会说话”,她仍然是个奥运冠军、是中心副主任,有时候,领导特意给张洁雯锻炼的机会,让她当会议的主持人。“那时候我就特别紧张,开会前去翻了很多资料、看很多文件,自己正儿八经地拟出一条稿,你知道我们当运动员的写作水平不高,也不像一直从基层做上来的行政人员那样熟悉套路,写一篇稿是很困难的,要花很多时间。”在内部行政会议上当主持人,还不是拟了稿照着念就可以,“要先有一个开篇,介绍会议的内容和议程,再介绍领导上台讲话,我开始以为一般都是一个领导说完,就介绍下一个领导出来说,后来才发现不是这样的,领导讲话的时候你要很认真地听和做记录,因为他讲完以后,你还要简要地总结一遍他说过的内容,然后再过渡到下一项议程。整个会议你就那样绷得紧紧的,脑子一直在转,想下一步我要说什么。”
 
  小心思 补偿童年
 
  张洁雯在2004年雅典奥运会上获得冠军,北京奥运会后她被任命为广州市羽毛球管理中心副主任,其实当时她还未正式退役。每个运动员在退役之前都面临着在岔路上选择以后的方向,但张洁雯说,她面临的抉择很简单,“要么来这里上班,要么跟我老公回马来西亚。”
 
  张洁雯在2009年全运会后正式退役,2010年初便与钟腾福完婚。“我们早就说好了,因为我是独女,练羽毛球离开家20多年,从小到大都没有侍奉过父母,所以除非是我老公被留在大马国家队当教练,否则就是他来广州,毕竟他兄弟姐妹多。”不用纠结,张洁雯就选好了退役后的路。
 
  但实际上,张洁雯当时并不只有两条路可走,临近退役时,新加坡以及一些欧洲的国家队都曾找过她,邀请她到国外执教。“我有考虑过,去马来西亚的话还可以说是为我老公,去其它国家却没什么特殊理由,如果只是为了高薪而放弃广州放弃家庭,那实在说不过去。”
 
  运动员都经历过与普通人不一样的童年,至退役之时又基本接近而立之年,所以大多在做退役后转型的选择时,都在为童年做补偿。像张洁雯一样为家庭回到家乡的是最普遍的一种,“所以我很感谢我老公,他也是当运动员的,他很明白我这种想法,最后牺牲自己成全我的愿望。”
 
  奥运冠军是退役运动员当中最幸运的一群,像张洁雯一样,他们大多未正式退役就被地方部门安排了工作和职位,“这是照顾我们,也是希望我们发挥所长,毕竟在体育系统内工作,我们有专业知识,不像纯粹干行政工作的那么容易被忽悠。”
 
  但企事业单位编制有限,同样有不那么幸运的,运动员生涯成绩平平,退役后未能被安排合适的工作,这类运动员则通常选择读书来“补偿童年”。“如果你问我运动员退役后最想干什么,说实话,运动员最想要的是自由。”说到补偿童年,张洁雯突然感慨道,“你想想我们从几岁就开始过被圈养的生活,在运动队规矩很多,我们没当过学生,不知道什么是假期。所以也会有一些运动员,退役之后会什么都不干,先到处去玩,过两年那种每天睡到自然醒的生活,很自由很享受。”
 
  所以张洁雯能理解前队友黄穗的出走,“在国家队时,她就是特别不安分的那种队员,每次队里罚跑步,一定有她的份。”黄穗在退役后获得省羽毛球管理中心副主任的职位安排,但她很快便嫁给了富商,以投资移民的方式落户澳大利亚。
 
  大作业 副主任的“工程”
 
  从2008奥运后获得中心副主任的职位,到2009年正式上任,张洁雯没有接受过任何关于工作的培训,“打完全运会后一个多月就来上班了,那时候什么都不懂。”新官上任时,张洁雯主管的还不是她最擅长的运动队业务,上任后第一单“大工程”,是着着实实的一单工程,“当时让我主管场地,临近亚运会,我们中心的训练馆要搞亚运改造工程。”
 
  张洁雯在那片13.4米×6.1米的羽毛球场上跑了二十多年,但一点都不知道,这些场地是怎样铺出来的。“都是些很专业的技术问题,时间也很紧张,我头都大了。”张洁雯说她幸运的地方在于“平常没怎么得罪人”,紧急关头,在许多同事的帮忙下,场地终于如期交货。“看着场地从什么都没有,到被划得方方正正规规矩矩,铺上地毯拉上网,我就觉得真漂亮啊!就好像我自己,从什么都不懂,到折腾出这样一件成品,所以每当有朋友来的时候,我就会跟他们说:‘你们看,这个场是我搞出来的!’特别自豪。”
 
  由于熟悉运动队体系,与国家队的人际关系也保持良好,张洁雯在一年前开始主管运动队,承担着很多上下沟通的工作。她时常也要像教练员一样,跟小队员们做思想沟通,“我是打双打出来的,这个项目本身就很注重沟通,当双打教练更需要沟通艺术,如何平衡两个球员,怎样说才能让两个人心里都舒服。”多年的运动员生涯让张洁雯感慨这里头都是学问。
 
  目前,张洁雯正在广州体院修读体育教育学的在职研究生,还有不到一年便要开始写论文,而她心里一直埋着一颗论文种子,“我很想写一个题目,讲教练员对运动员一生的影响。这是我自身体会很深的一个东西,中国运动员很特殊,我们很小就离开父母,我8岁就到体院去了,面对教练员的时间比面对父母多得多,所以教练员对运动员的影响是绝对超越父母的,这个影响不只是运动生涯,还会是一生。好的教练员教出来的队员不一定能成为世界冠军,但他也能很成功。”不过,让张洁雯发愁的是,研究生论文并不是写训练日记,她满腔切身体会,但找不到太多资料和数据去支撑这个论文题目,“所以实在不行,我就写《中国羽毛球女双的打法》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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